【关于】法总说高唤栋迈向世五百强公司的总法律顾问之路
本法总说系列仅为记载法总或曾经的法总之专业言论，无论该法总是否在职
导 语 做为1号店的总法律顾问，高唤栋说自己有点另类，从美杨百翰大学法学一毕业，他就进了公司法圈，17年的法职业生涯一直很折腾。从电信行业到物流运输，从物流运输到零售超市，从零售超市又到商业地，然后跨越到电商领域，他感觉自己一直在追着潮流跑。 三次职业规划成就首席法顾问 在做公司法的初期，我主要经历了三次职业规划，对我说每一次工作的变动都是种跨越。 我的第一份法工作是在加拿大北电网络公司，面试这份工作的时候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因为我既没做过法的工作，也没在律所工作过，所以面试的老板对我的能力非常怀疑，他说你原的工作都是外交上的分析，和做法是两码事。不过我觉得在去美读书之前，学的是际关系，也有三年的实际工作经验，做过的工作很多是战略方面的，虽然不是比较具体的法律问题，但也培养了我看问题的战略性眼光，能够比一般纯粹学法律的人看问题更深一些。人有句话叫看得见树木，也要看得见森林，我认为自己能看到森林，即使只能看到树木也是从高往低看，我不认为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最终，真诚的解释为我争取到三个月的时间证明自己能胜任这份工作。 在北电网络公司的三年，都是从合同的谈判起草审核招标的评估，甚至包括翻译和法律检索等最基础的工作做起，有了这三年的入门学，我想做相对更加复杂和有挑战性的工作，后瑞典爱立信有一个机会我便去了。 虽然跳槽之后的工资一分都没涨，但当时爱立信有大量的合资公司和独资企业在，作为法可以处理大量相对比较复杂的项目。我曾代表爱立信和谈TDMA战略合作，当时TDMACDMA这种比较制式的西，里面涉及很多知识权问题，有机会做相对复杂的工作，让我的专业和实际业能力又提高到一个新的层次。 其实让我真正走向法管理层的是第三份工作，我在外运敦豪际航空快递有限公司做首席法律顾问，当年我去的时候公司还没有法部，一切都是从零开始，那时候我正好35岁，也想试一把，在事业上有些突破，于是决定挑起法部的大梁。 我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琢磨如何把法团队架构好，我拟定出几份报告上报给管理层，间也经历了好几稿的修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说服了管理层法律部应该怎么去搭建，应该怎么定位，又花了三个月把团队招齐了，再花了三个月把我认为公司面临的核心法律风险做了一个梳理和评估。 在人员配比方面，借鉴了美大公司法部的经验，销售额在10亿以上可配备一个法律顾问，根据外运敦豪的特点，法团队一可以配备5个人，这样每个法可以对口服两到三个业部门，能够进行有效沟通，第一时间判断可能出现的法律问题。在我看，做任何事情都要有逻辑，有一套合理的方法去解决问题，除了要把法部的定位和方法向老板讲清楚之外，还要问问公司其他管理层对法部的看法和要求，可以分别与每个部门的领导去沟通，找出他们想要解决的风控点。 外运敦豪在全设有运营心，每个运营心的投资都是上百万上千万，但是过去两三年发生了多次运营心拆迁的事情，导致了上百万上千万的损失，老板很恼火，于是我带领团队制定出运营心租赁合同的管理，从选址到合同文本，到面临政府拆迁如何处理等方面，为公司规避了很多风险，也减少了千万元的损失。把握好了切入点，就能很好地体现法的价值，为公司解决了比较头疼的问题。据我了解，如今外运敦豪法团队的定位和分工基本上还是按照我当年设计的架构，很匹配公司的业模式和商业路径。 做全才型法 作为一名总法律顾问，一切都要根据公司的商业模式所处的行业和CEO或者董事会对公司风险的判断这些方面设定法部门工作职能的。有些公司的法部是根据所处理的法性质分工的，比如有的专门处理合同，有的专门处理诉讼，有的专门处理知识权，有的专门处理并购，有的专门处理投资等，这是一种分类。这种架构适合公司法部规模比较大，至少是20到30人规模的公司，还有一类法部的分工是根据法部的现状，一般不超过10个人，人不多，但工作量不。 我不是单纯按照处理法律事划分部门，而是按照公司要处理事的职能部门，与业部门对口。比如5个法律顾问，每个人要负责对接2到3个部门，有一名法负责运营部市场部，另外一名法支持销售部IT技术部，还有一名法去支持人力资源部和财部，但是只要是这些部门提出的法律需求，不管是合同审核诉讼争议，还是认可某些项目的淘汰，对口的法律部门一定要全部负责，这样对法说可以做一个全才，而不是专才。 另外一种分工很可能把法变成一颗螺丝钉，比如负责合同法律业的可能一天到晚就只负责合同，负责知识权的就只做知识权领域，但是对于法说，万一有一天要做公司总法律顾问怎么办，单一领域的法律知识很难去解决公司面临的综合性问题，所以结合法的职业发展规划，我觉得做一个全才会比较好。 在我带领的法部，我们过一年或者是过几年会进行轮岗，交换各自所负责的部门。比如你以前是对口市场部运营部，过几年我就给你调到财部和人事部，把你的精力和能力尽量丰富起，对法律顾问事业也是有好处的。现在的法市场比较活跃，很多公司的法都是处理某一项业领域，一旦跳槽，公司就会出现法工作的断层。因此在进行法人员招聘的时候，我会综合性衡量应聘者是否具备综合服能力。 1号店招聘的渠道都是通过招聘网和猎头公司，第三个渠道是朋友圈，这也是我做事情的方式，比较灵活一些，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节省时间，提高工作效率。我觉得现在圈子里朋友的介绍是个很好的渠道，首先他了解这个人的口碑，尤其是人品，另外1号店招聘的时候我会亲自筛选招聘网上的所有简历，我就怕漏掉一些人才，看上简历的就让HR和我一起面试。 具备广阔视野和行业深度 能够像我这样在大公司做到总法律顾问，并且是公司副总裁的非常少，现在很多律所的合伙人觉得律师的工作太辛苦了，会跑到公司去做法律顾问，做一些轻松的事情，享受一下生活，实际上总法律顾问的工作并不轻松，压力还是很大的。 有一次我跟一家公司的CEO见面聊天，我们聊了一个半时，没有问一个法律问题，全是业问题。如果你不懂业，人家会觉得跟你聊天很无趣。因为对于公司说，老板最关心的就是业，做生意，所以我常常看到很多公司法专业能力很强，但是一直跨不上总法律顾问的位置，缺的就是广阔的视野和对行业的深度了解。 就像我现在所在的电商1号店，如果不懂市场和业，你没法在公司的管理层混。所以我经常讲山不转水转，有时候法律层面行不通，如果你懂业，知道业是什么样的，可以找到其他的解决路径。所以，一名优秀的法律顾问经常面临的挑战，往往不是简单地根据法律的规定告诉业部门不能做，而是根据对公司战略和业的深刻理解建议业部门如何做。 这是无数大公司法律顾问要有的意识，如果不愿意去花这个功夫，缺乏一种服的心态，很难成为一名优秀的公司法，也不会赢得别人的尊重。所以一个公司的总法律顾问地位取决于他能解决多少实际的商业问题，而且他能告诉别人，特别是一般人觉得不行的时候,可以怎么去解决，所以我一直强调做总法律顾问既能高大上，也能捋起袖子干活。 巧妙化解法律和业的矛盾 这已经不是一个新鲜的话题了，也存在很多总法律顾问被公司辞掉的情况，我觉得是心态的问题，你要站在商业合作的角度，不能单纯只站在守门员的角度去做事情。当然做好公司的守门员把控好风险是毫无疑问的，但第二步就要在这个基础上，你得能够帮助别人。 所以我经常会问CEO，你需要我帮助些什么，而不是等着CEO找你，要主动做事情。比如我会问老板2017年公司的战略是什么，这个战略你比较头疼的是什么，需要我帮你去解决什么要有服的心态在里面。 法部在公司是花钱的部门，不是创收部门，业部门是你的衣食父母。看到太多的公司法和业部门不合，我们也会存在和业部门争论非常激烈的时候，甚至会拍桌子，但只对事情不对人，你认为有道理可以说服我去做，但要逼我去做一些违法的事情，或者是违反公司政策的事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经常会有一些冲突，但是冲突了一定要想办法去解决，而不是双方僵持着。 在1号店我也遇到了很多问题。1号店是沃尔玛控股的，根据商部的规定当时外资控股不能做台业，1号店是自营台的模式，必须把台砍掉，这就等于是少了一条腿在走路，对公司的精英说影响重大，而且消费者的体验也不好。2012年底到2013年初，我刚去公司一个星期就了解到这样的情况，我知道这是困扰一号店发展非常重要的事情，我马上着手去解决这个问题。 2013年9月29日，上海自贸区设立，当天我就发邮件给沃尔玛两个老板，我跟他们说机会了，我们在上海自贸区设立了第一家合资的电信公司，把台业拿回去做了，解决了1号店当年的一个战略问题，这是一个法律问题，也是一个业方面的问题，做好法工作，成功解决公司面临的商业问题，无论你到哪里，都会受到重视，老板也会器重。 做公司法一定要有担当，你得做别人不愿意做的事情，解决别人不能够解决的事情，你的价值才会得到体现，才能够获得应有的地位和尊重。这也是从一名普通公司法向一名优秀公司法转变的必经之路。 作者简介 高唤栋，1号店副总裁兼总法律顾问。长期供职于世界500强在华企业的法律部，在电信IT快递物流零售酒店房地等行业的法律事上拥有丰富实践经验。从业领域侧重在外商在华直接投资合资企业公司治理商事合同谈判及审核争议纠纷及解决外企合规法律部的建设及管理等。 高唤栋毕业于美杨百翰大学法学1999年和北京际关系学1994年。曾担任洲际酒店集团大华区副总裁家得宝法律及公司事高级总监外运敦豪际航空快递有限公司首席法律顾问等管理职。并在加拿大北电网络公司和瑞典爱立信公司担任过法律顾问和商合同主管等职。
